第147章 魔女的孤独（2/2）

至于本体，那就……

摩尔普丝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，讪笑起来：“抱歉，我睡迷糊了，哎嘿。”

关于薇斯卡的本体，在魔女中也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了——看到面前一望无际的血色湖泊了吗？

这是她的左眼。

准确来说，是左眼眶。薇斯卡的本体是一头游荡在太空的天帷巨兽，足有整片蛮荒大陆那么大，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受伤，这才落到了这颗星球，并在漫长的岁月之中，被地壳所覆盖。

苏醒？喘口气都不行！

她但凡动一动，这颗星球也就不能要了，因为其威力不亚于小行星撞地球。

最起码，她现在所在的蛮荒大陆，在之后是不可能存在了。

圣山上那位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。

她只能用现在这具魔女之躯活动，并守护在自己唯一露出地表的身体部位附近。

所以薇斯卡算是比较特殊的那一类魔女，因为她是先有了生命，后成为的魔女。而其他魔女有很多都是一诞生就是魔女，只不过需要一个觉醒过程。

这也让她没有其他魔女那种奇特的权柄，只有那如渊似海的魔力在诉说她的身份。

两人一落地，正在打群架的小恶魔们纷纷停下了手，装成乖宝宝的模样向薇斯卡打招呼：“妈妈好！”

摩尔普丝大为惊奇：“咦？你生孩子了？”

“哪能啊？”薇斯卡轻轻叹气：“都是我用本体的血肉和魔力创造的小家伙。”

“就像当年那两个小家伙一样？”

“嗯，卢迪安和刻洛南算是它们的哥哥了……”薇斯卡眼中带着怀恋：“现在这些孩子里，就有两个我给它们取了一样的名字。”

说着，这位衣着清凉的魔女表情沉重起来，看起来有些悲伤。

摩尔普丝安慰她道：“过去的事都过去了，你还好，孤单了就能自己创造生命，我在其他人旁边时都不敢睡觉……”

“也是……”薇斯卡点头，没有再怀念过去。

——她的过去实在是太过悲伤。

先是亲手杀死了敬爱自己的孩子，后来又走丢了另一个。

“还是露西娅的能力方便。”摩尔普丝感叹道：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让能量体活过来的。”

说着她有些憧憬：“想要什么宠物，就要什么宠物！”

“但是她也没那么开心吧？”薇斯卡道：“自从奥玛拉那件事后，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宠物了。”

“说起来，奥玛拉也是为了她自己的眷属。”

但……

怎么说呢？或许魔女都是孤独的吧。

这也是她创造小恶魔们的动机，除开那些本身就拥有眷属的，其他魔女说不孤独都是假的。

但凡人的绝大部分乐趣，魔女都是体会不到的，能寻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人生目标，就已经是这些强大存在们最大的幸运了。

摩尔普丝羡慕她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、眷属、宠物，但她们又何尝不羡慕摩尔普丝拥有一个可以作为游乐场的荒诞梦境？

两人叙着旧，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就聊到了墨尔菲丝头上。

“对了，那个坏女人回来了。”摩尔普丝指了指头顶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