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那一声唤出口的母妃（1/2）

她知道，柔妃此刻，不好，很不好，她已经，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
“你……傻孩子……”她终于还是来了，柔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，那一声长叹里，似怪似怜，又含着一种遗憾圆满的欣慰欢喜。

到了唇边的责怪变成了低声的带着丝遗憾的软语：“凰儿……凰儿……母妃想听你再叫一声……母妃……可……可以吗……”

“……”仿佛沉默了很久，又仿佛只是一瞬，袅袅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什么情绪闷得快要炸裂开来，涨得她的心有一瞬撕心裂肺般的痛，那一声原本觉得如何也叫不出口的称呼，脱口而出：“母妃。”

“哎！”床榻上，那道微弱的气息猛地一阵波动，那一声应得格外急促，含着巨大的喜悦，似乎还有些意料之外。

袅袅一惊，一把掀开床帘，当柔妃那张泛着青紫枯瘦到变形的脸印入眼帘时，她猛地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，那剧痛才堪堪把胸口激荡的情绪给生生压抑了下去。

不让她照明，除了怕那些人闻声而来，最主要的，是怕她看见吧！

柔妃却不知，她死死想要隐瞒的，终究落入了袅袅的眼中。

尤其是，那张恐怖甚至有些狰狞的脸上，露出那种欣慰和由心的欢喜时，袅袅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尖锐锋利的爪子狠狠抓了一下，挠心的疼！

“……母妃……母妃……”不停的轻唤着那两个曾经她弃之如敝的字，袅袅缓缓跪了下去，深深的将头磕入了尘埃。

她知道，这世间，又一个人，将永远的离她而去。